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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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以后别说这种话。”萧寒砚松开手,揉了揉宋知钰被他攥得发红的手腕。 轻笑了两声,宋知钰不置可否,挣开了他的手,倏然起身,脚下轻点,在院墙上借力,稳稳的落在了隔壁院子里。 第17章 补偿 这座宅子不常住人,柱子掉了漆,院子里也堆满了枯枝败叶,荒凉破败。 转了一会儿宋知钰就失了兴致,回自己院子去了。 狩猎时凡四品以上官员皆可携亲眷出席,忠义侯府虽无人在朝中任职,但好歹顶着个侯爷的名头,皇上破格允许一同前往。 安营扎寨的地方位于两座山之间的鞍部,一大块平原,其中皇上和宗室子的帐篷在最中间,往外依旧是萧寒砚和沈问等高官,随着官职降低,帐篷也越来越靠近边缘处。 宋家在朝中无实权,名声也算不上太好,被分到的地方在山脚下,地势凹凸不平不说,扎帐篷的地方还有很多碎石子。 在荒漠中都能席地而睡,宋知钰自然不在意这些。 帐篷内的碎石子被清理干净,铺上了自己带的羊皮地毯,上面放着一张简易的桌子和几张凳子,往里是一张不大的床,旁边摆着一件梅兰竹菊的屏风,再往后是一个柜子。 位置正处在风口,帐篷不时发出“呼呼——”的响声。 已经是春日了,宋知钰身上的大氅还是没能脱下来,帐篷内的炭盆又增加了两个。 帘子被掀开,萧寒砚提着一壶热茶进门,“营地不比府上,吃的用的都得紧着那些宗室子,你缺什么直接告诉小桂子,让他给你找来。” 外人看来,宋知钰不过是萧寒砚手中的玩物罢了,自然不会拿他当回事,他的人去要吃的,真不一定能要来。 将手中的书卷扔在桌上,热茶入口,沁入肺腑,暖意在身体内蔓延,宋知钰这才开口,“你不是巡查去了?来这里作甚?” 萧寒砚手握锦衣卫,负责皇上的安全,在狩猎开始之前,要将猎场的情况摸清,杜绝一切可能发生的危险。 皇上谨慎,现在不可能信任萧寒砚,也会让自己的人去排查一番。 “我让人替我去了。”萧寒砚语气随意。 怔愣片刻,宋知钰轻笑了两声,语气随意,“这么随便?” “也不是什么大事。” 屋外突然出现一阵马蹄声,马蹄声由远处逐渐逼近,随着一道拖长的“吁——”,停在了帐篷外。 那道声音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可以窥见背后之人功夫定然不弱。 指尖微微蜷缩了两下,宋知钰指尖在薄如蝉翼的茶盏上轻点了两下,压低了声音,“你猜来人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 鼻尖被男人轻刮了两下,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宋知钰打了个哈欠,立刻将人往屏风后推,“躲好。” 话音刚落,男人狭长的眼睛弯起,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由着他推到了屏风后。 察觉到话语里的歧义,宋知钰蹙眉,“别多想。” 萧寒砚欲盖弥彰,“你怎知我在想什么?” 回到座位上宋知钰将萧寒砚送来的茶盏藏进了柜子里,这才重新落座。 “主子,沈大人想见您。”阿墨的声音夹着风。 宋知钰起身往帘子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脸上纠结、恐惧、期望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 “不必通报,我自己进去。” 帘子被掀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进屋,男人蓄着胡须,脸上有一道疤自眉心蔓延至耳后,不笑时看起来颇为严肃,笑起来又给人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 律法规定,凡脸有疤,身有残疾者不能为官。沈问贵为国舅,这些规定自然不是用来约束他的。 宋知钰脸上适时露出一抹惊讶,“你……你怎么来了?” 又好似担忧一般,眼神不停地往帘子外看。帘子被风吹得轻轻晃荡,帐篷外的景象时隐时现,偶有巡逻的人路过。 “别紧张,萧寒砚巡查去了,一时片刻回不来。” 沈问自顾自的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发觉是凉水又搁下了。 宋知钰脸色变白,神情颇为不自在,坐回了凳子上,垂眸静默不语。 “你长得和你爹有几分相似。” 宋知钰倏地抬头,声音隐隐发颤,“你……见过我爹?” 话音落下,又觉得这句话多余,沈问和宋泽同朝为官,见过他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宋知钰似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身体战栗,鸦羽似的睫毛轻颤,垂眸不语。 见他这般模样,沈问心知这步棋走对了,“我同你爹是好友,当年他为官时还是我举荐的。” “既然如此,那他出事时你怎么没有……”施以援手。 声音逐渐放低,宋知钰明显底气不足,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了。 沈问一声叹息,“宦官专权,朝堂上风起云涌,很多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知钰唇瓣嗫嚅两下,几次欲言又止,心有顾虑,没有第一时间附和。 许是这一年来他伪装得太好了,给人树立了一个软弱可欺又没有脑子的形象,所以沈问才这么堂而皇之的找上门,甚至都没有遮掩目的,提起他爹后又将罪责都推到萧寒砚的身上,试图引起他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