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屠户悍妻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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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镇统共就那么点大,根本没有骡马市场,要买骡子的人家也不会去镇上寻摸,都是托熟人打听。 他走出几步,又倒回来,将手里的银钱塞给姜椿,说道:“这钱你先放好,等打听好信儿了,爹再找你拿。” 然后急匆匆地出门了。 姜椿走进西屋,蹲在炕洞前,准备将银钱放回去。 就听炕上响起宋时桉的声音:“听闻我一本书卖了五两银子,两本书合计十两银子?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感情你先前对我虚报账目?” 姜椿:“……” 这丫属狗的,她说到价格的时候,怕他在西屋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 结果还是被丫给听了去。 她沉吟片刻,将手里的银钱塞进炕洞,然后站起身来,边拍手上的灰尘边哼笑道:“夫君你还说我厚脸皮,我看你也是个厚脸皮的,难道你瞧不出来这是我在替你打肿脸充胖子,用自己想法子赚来的银钱给你充场面? 你不感激我倒罢了,竟然还扣我个虚报账目的名头,跟我讨起账来,你也好意思?” 宋时桉抿了抿唇。 这家伙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不管有理没理,她都能理直气壮地将自己说成有理,然后再倒打旁人一耙。 他淡淡道:“无须你替我撑场面。” 姜椿冷嘲热讽道:“哎呀呀,原来夫君喜欢被人说吃软饭呀?” “对,我牙口不好,大夫说让我多吃些软的,好克化。” 宋时桉淡定点头。 他算是明白了,对付脸皮厚的人,就得比她脸皮更厚才行。 姜椿:“???” 这家伙竟然说出来了吃软饭的梗,到底你是穿越的还是我是穿越的? 不等她回应,宋时桉又抬眼看向她,质问道:“你成日除了杀猪卖肉就是忙家里地里的活计,是从哪里另外赚到的银钱?” 姜椿心下一跳,略有些惊慌。 随即又冷静下来,然后两手叉腰,大声嚷嚷道:“你管我是怎么赚到的?你一个吃软饭的赘婿,竟敢管到养活你的妻主身上来了,反了你了?” 宋时桉:“……” 刚说完自己是吃软饭的,就被她堵回来了,回旋镖了属于是。 第32章 其实不用问, 宋时桉也知道姜椿手里多出来的银钱,必定是用凭空取物神通得到的。 就是不晓得这被取来的物,是来自某个未知之处, 还是来自大周各处。 若是后者, 可就有些不妙。 普通物品倒还罢了,古董字画、名琴名剑等稀罕物品都各有来历, 世上仅有一件,如果被她“取”来, 又大喇喇地拿去当铺当掉, 她很可能会被当成小偷逮起来。 宋时桉斜眼认真打量着她,同时脑子里将她以往的所作所为扒拉了一遍, 饶是他再如何见多识广, 也实在没法得出结论, 她究竟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 毕竟, 这家伙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又一本正经,完全不似常人。 沉吟片刻,他还是不放心地提醒了一句:“你能想法子赚来银钱是你的本事,只是人心难测, 你小心被人拿赝品糊弄了。 毕竟很多古董字画名琴名剑等物品,世上仅有一件, 收藏的人非富即贵, 哪可能轻易拿出来出售或是当掉?” 咳,虽然话茬扯得有些生硬,毕竟她也没说自己做的是古董字画名琴名剑买卖, 但不重要,能带出提醒的话语就成。 姜椿闻言却是毫不领情地白了他一眼, 哼道:“古董字画名琴名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我手里那三十来两银子,最粗劣的赝品都买不起。” 古代的生产力跟现代不可同日而语,造假的成本可是很高的,即便是最粗劣的赝品,也价值不菲。 宋时桉:“……”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这些稀罕物品具有唯一性,不能随便拿出来换钱。 他深吸一口气,斟酌下语气,耐着性子说道:“买不起倒是好事,若是买得起,而你又运气极好果真买到了一样稀世珍品,拿去当铺当的话,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姜椿咬了咬唇。 还真别说,虽然不知道为啥这家伙左一句古董字画又一句名琴名剑,仿佛笃定自己在做这些买卖似的,但他的话倒也不无可取之处。 签到系统奖励的物品是随机复制所打卡店铺内的一样或者几样物品,如果恰好该店铺内某样物品具有唯一性的话,自己反手拿出来一件一模一样的,偏两件都是真品,那可就芭比q了。 所以往后自己出手系统奖励物品的时候,必须认真甄别,确保其不具有唯一性才行。 事实上她比宋时桉想象得要更谨慎,略贵些的物品,比如花梨木圈椅跟赤金嵌红宝石金钗,她都没敢动。 不过事关自己一家子的身家性命,再谨慎都不为过。 她“蹭”地一下跳上炕,然后两手一下搂住宋时桉的脖颈,歪头看着他,笑嘻嘻道:“夫君对我的安危如此上心,该不会爱慕上娘子我了?” 不等宋时桉回道,她就得意笑道:“哎呀,这也没甚可奇怪的,毕竟像我这样既貌美如花又能养家糊口的女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夫君爱慕我也在情理之中,不爱慕我才说不通呢。” 宋时桉哼笑一声,懒得接她的话茬,抬手推了下她的手臂:“松手,成何体统?” 姜椿立刻搂得更紧了几分,耍无赖道:“你不说心里话,我就不松手。” 宋时桉斜眼看她,淡淡道:“你真想听我的心里话?” 姜椿又不傻,自己回答听的话,他嘴里肯定没好话。 所以她立刻改口道:“夫君如果不说爱慕我,我就不松手。” 宋时桉:“……” 真是诡计多端的家伙,为了占自己的便宜,脑瓜子转得比千年的老狐狸还快! 他将手里的毛笔搁回充当砚台的盘子里,往身后的棉被上一靠,淡定道:“那你就抱着。” 她至多抱到晌午,就该去做午饭了。 她可以饿着他,也可以饿着自己,但肯定不能饿着姜河。 “咦?”姜椿听了这话,诧异得不得了,这家伙几时脸皮如此厚了? 以往稍微调戏他一下,他可是都羞得面红耳赤的。 这叫什么? 孺子可教?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转了转眼珠子,下一瞬,手臂猛地一收,整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身上,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到一起。 身前突如其来的柔软贴在胸膛上,宋时桉白皙的脸蛋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火,比晚霞还要更红几分。 姜椿眨巴着一双大大的杏眼,睨着他,得瑟道:“是夫君让我抱着的,难得夫君主动要求,我这不得好生抱紧?” 宋时桉:“……” 虽然话的确是自己说的,但自己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修炼得简直炉火纯青了! 而且她还不光贴身抱着,还将下巴搁到他的肩上。 随着她的话语,鼻息呼在他的脖颈上,温温热热的,丝丝麻麻的,如同有谁拿羽毛在挠自己的脖颈一般,让他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手脚也有些发软。 故意的,这家伙肯定是故意这般招惹自己。 果然下一瞬,她竟然“呼”地朝自己耳窝里吹了一口气。 宋时桉顿时浑身猛地一个颤抖,一阵苏麻沿脊背直冲头顶。 罪魁祸首乐得哈哈大笑:“哎呀呀,原来夫君的耳朵如此敏感。” 宋时桉咬牙切齿道:“你怎能,怎能如此不矜持……” 调戏人的本事一出又一出的,比那些情场浪子都不差什么了。 姜椿手臂挂在他的脖颈上,身子在他怀里扭来扭曲,笑嘻嘻道:“矜持那是对外人的,对着自己的夫君,我当然是怎么不矜持怎么来呀。” 宋时桉一个两辈子没近过女色的人,这般温香软玉在怀,偏她还扭来扭去,拿柔软在自己身上磨,他哪里抵抗得住? 身子可耻地有了反应。 他整个人都惊呆了,片刻后,气急败坏地拿手推搡起姜椿来:“你松手!别抱了!再不松手,我可就恼了!” 下一瞬,姜椿立时松手,然后身子快速后退,跟他拉开距离。 坏了,自己好像闯祸了。 两人贴那么近,姜椿当然能感受到他的变化,戳在自己大腿上的优越硬件做不得假。 她只是想逗逗他,顺便推进下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展,如果靠他这个清冷淡漠的家伙推进的话,再过十年俩人也还是相敬如宾。 却没想到竟然惹起了火。 偏他现在身子骨还很虚弱,自己想帮他灭火,他都扛不住。 不过…… 她勾了勾嘴角,看来这家伙面对自己的时候,可不像表面展现出来的那般淡定嘛。 宋时桉又羞又尴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好摆脱目前的尴尬局面。 他觉得以姜椿这家伙的恶劣程度,必定会要好生打趣自己一番,并借机提出更多要求。 谁知她竟然甚都没说,就跳下炕出了西屋,留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免去了他不少尴尬。 他抿了抿唇,这家伙竟然也有如此体贴的时候? 然后心里涌上浓浓的懊悔,明知道她是个顺杆就爬得寸进尺不晓得收敛的家伙,就不该发话让她抱自己,果然惹出事端来了? 也怪自己没定力,竟然对她有了反应。 上辈子自己位高权重,不晓得多少女子对自己投怀送抱过,但他只觉厌恶。 重生回来后,他对姜椿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