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为汉武帝强国富民 第3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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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想天开的刘嘉为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惊着了。 她可真行,竟然在这种时候想到这样的问题。 比起刘嘉在刘挽这儿并不需要承受任何的压力,倒是刘据的日子更难过一些的。 “你觉得该不该让你二姐当这个尚书令?”是的,可怜的刘据此时在刘彻下朝后被叫到刘彻的跟前问及这个问题。 刘据忍不住心肝直颤,不是啊,亲爹什么意思? 变得也太快了吧! 对,这个事情昨天一传出来刘据立刻朝刘挽讨了句准话,想知道刘挽到底是几个意思,有什么样的打算,刘彻何意。 结果一向对刘据有问必答的刘挽却提醒刘据,这是一次测试,试试刘据有没有能力处理好这个事情,而且刘挽告诉刘据,刘彻一定会问他。 瞧,刘挽是一说一个准,刘彻现在不就问了,正等刘据的回答。 一个晚上没有睡好的刘据,就为了刘挽提醒他的刘彻一定会问他这个问题,刘据无法确定的是自己应该怎么样回答才对。 如今由不得刘据不答了,刘彻的目光落在刘据的身上,叫刘据根本无法忽视。 “以二姐之才,尚书令的位置二姐坐得住。以才而论,没有该不该,只在于父皇想与不想。”刘据不傻,论起刘挽的本事,刘挽作为尚书令必须是够格的,问题只在于刘彻想不想用。他要是不想用再有才又怎么样? 大汉朝是缺人才不假,但如果这个人才让刘彻生出不安,刘彻定然是不会愿意的。 刘彻瞟过刘据一眼,“倒是长进了,会说这些官话了。滑不溜手。” 话中之意明显是不满于刘据的回答,刘据有些汗颜,“今日朝堂上进言向父皇恳请,让父皇定下二姐为尚书令的人,他们以前最是反对这样的事,突然如此要求,属实让人意外。” 听到这话刘彻露出一抹笑容,同刘据昂起下巴道:“你觉得要不要如他们所愿?” 嘶,刘据倒抽一口冷气,他都闹不明白刘彻和刘挽了。 刘彻自己提出要让刘挽成为尚书令,掌六部的,诏令下达不到一个时辰刘彻即改主意,变化如此之大,谁都想不到。 偏刘彻改主意还让刘挽上书请辞。 针对这些事刘据不得不审视刘挽的态度。 是的,刘挽相当的配合,而且没有半点的不满,丝毫不认为刘彻如此反复有什么地方不对,反而让刘据嗅到别样的味道。 刘据不禁问:“父皇是在借势帮二姐刷下一批人?亦或者在为大汉选一批人?” 收获刘彻一记满意的目光,这一刻刘据万分确定了,原来刘彻竟然是如此的盘算吗?极是不可思议。但刘彻只是要刷人吗? 到底刘彻对刘挽是不是生出了忌惮?在刘彻的心里刘挽是不是成了应该防备那个人?刘据完全无法确定。 “明日会有更多人出面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个法子有时候会让你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刘彻没有正面回答刘据的问题,但却顺势教起刘据。 刘据领悟到的是,世族那些个人,他们小心思太多,很是以为刘挽如今的权势越大,一但出任尚书令,相当昭示于天下,刘挽有真正参政的权利。 刘挽多年的功劳谁都有数,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彻不怕刘挽的权势滔天,将来不可控制吗? 刘据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刘彻的跟前说起过这些话,但刘彻没有让刘挽当上尚书令,纵然对外是刘挽上书请辞的行为,在很多人眼里等同于刘彻对刘挽或许生出了别的想法,这点想法有利于一直苦思冥想该怎么样离间刘彻和刘挽父女的人有所行动。 哎哟,刘彻心里有了刺是吧,这样的情况下,他们需做的是往刘彻的心上多扎上几根刺。 这么多年以来,刘彻对他们氏族那是忌惮颇多。刘挽选择出面以利令他们为朝廷所用,看似所有的好处都归到刘彻的头上,事实上呢? 世族与之打交道最多的人是刘挽。 如果刘挽一直都和世族为敌,利于大汉,利于刘彻,刘彻自然不会因此生出任何的不满,可是现在刘挽不是已经开始着手拉拢世族了吗? 哎哟,发现刘彻的底线,不满于刘挽的人必须加速给刘挽捅上几刀,以报多年的旧仇。 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二,究竟刘彻到底对刘挽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刘据多一个字都不敢问,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迎接他的将是灭顶之灾。 方才听到刘彻的问话,刘据的心都惊得要跳出来了,好险没有说出任何让刘彻不满的话。 而朝堂确实如同刘彻预料的一般,认为以刘挽之能可以作为尚书令的人越来越多,要不是确定眼前的这些人从前没少告刘挽的状,对刘挽推行的各种政策都是打从心底里不认可,刘彻怕是以为从前都是误会。 “朕一直以为你们不认可朕用泰永。听你们细数泰永的功劳,原来你们都十分清楚朕的女儿除了生而为女之外,知她有王佐之才。你们从前对她的指摘都是因为你们的一己利欲。”刘彻的声音叫人辨别不出喜怒的道来。 高高在上的皇帝头戴珠冕,让人瞧不清他的面容,自然是没有办法从他的神色间发现任何异样,只是刘彻的指责也让不少人警钟大响。 几个意思? 刘彻不是正对刘挽相当的不放心吗?怎么这会儿感觉不对呢? “朕再问你们一句?你们当真认为泰永是出任尚书令的不二人选?”刘彻不给人想太多的机会,继续将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丢出。 第507章 又被套路了? 怎么说呢?一群人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偏他们又不知道这样的不安来自哪里。 刘彻从来都是一个强势的帝王,自打收回皇帝的大权以来,这些年那是说一不二。 每每提拔寒门不说,连一个歌女都能被他立为皇后, 可见他多不管世族的门第之见。 大将军卫青, 骠骑将军霍去病, 任是哪一个如果能由世族们说了算, 都没有机会站在这个朝堂上的人,刘彻全都用了。 无论多少人用了多少法子, 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提醒刘彻, 卑贱之人不可用。结果刘彻开始启用女子了。 但凡瞄见一旁的女侯, 以及那些个女官, 没有一个人能够坐得住。 反对的话他们早就说烂了,正因如此对于刘彻开始用刘挽为尚书令一事,思及于刘挽丢出的利,他们觉得大可忍一忍, 或许刘挽没有这个能力将事情办好呢? 但凡只要刘挽办不好, 他们就能以此为由,将刘挽拉下马。 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太小,小得他们如同他们这些年无一日不盼着刘挽能够自取灭亡。 可惜...... 反正无论如何,但凡有一丝的希望让他们放弃,他们都是不愿意的! “陛下难道认为长公主不妥吗?”不成,万万不能让刘彻将问题丢回来给他们。一切事情的决定权是在刘彻手里的对吧。如果不是刘彻提出这样的想法, 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生出让一个女人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念头? 现如今他们认可刘挽, 刘彻该为此而高兴。 一群人和皇帝斗起心眼, 以为能够顺势做成某些事。至于最后成与不成, 端看谁更技高一筹。 刘彻起身道:“朕原以为你们都不甚认同。毕竟泰永年幼, 虽有大功于国,论文论武都不逊色于人,可是毕竟是女子,突然让她成为尚书令,凌驾于众臣之上,朕很是忧心尔等不服。如今看来是朕多虑了,众卿心怀国家天下,一心只思谋国,用人也是不拘小节,很好。” 喂喂喂,这跟他们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刘彻称赞的一声声很好是什么意思?过分了啊,莫不是刘彻在给他们下套? 所以他们一不小心又着了刘彻的道?这回不是刘挽出手,而是刘彻? 无数个问题从他们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人都在心里捉狂,直勾勾的瞅着刘彻,就等着刘彻在下一刻公布结果。 “既然众卿都觉得泰永可堪重任,那朕就勉为其难的让泰永出任尚书令一职,日后尔等都要听从泰永调遣,朕不希望再听到你们道朕的泰永是女子便不该为相。”刘彻这话一丢出来,多少人心里已然炸了。 他们被刘彻耍着玩!他们被刘彻耍着玩了。 以退为进,刘彻明了他们那点坏心思,为此不惜一切的算计他们。 可是,可是,怎么会呢,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们。 刘彻才不管他们如何捉狂,丢下这句话后起身退朝,留下一群人...... 霍去病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既不认为刘彻会舍不得不用刘挽,也不认为如今这些人一个个的脸上都充满错愕有什么惊奇的。 刘彻如今不至于不信刘挽,别人的几句话只会让刘彻意识到,啊,他是想让刘挽成为尚书令不假,可是硬把刘挽推到这个位置上,刘挽未必能够坐得住。 一但操之过急极有可能适得其反。 刘彻需要刘挽为他稳定朝堂,毕竟这官制一改,很多规矩没有定好,极是容易给 人钻空子。 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是让刘挽出来,将规矩立好。后面的人只需要守规矩,按刘挽定下的流程办事,刘彻便可无忧。 然而第一步永远都是最难的,甚至在刘彻下达诏令的时候就在想,贸然将刘挽推出来,直接让她面对天下人的敌视,甚至是群起攻之,万一一个闹不好,真让刘挽有所损失怎么办? 刘挽是有能力不假,也有为国为民之心,可是也不能随便的把刘挽推出去迎对所有人的质疑,以及各方的进攻。 这样一个叫人舍了性命也要救下来的孩子,该为大汉谋得更长远,也应该要为大汉留好了。 霍去病都不用问,纵然刘彻的诏令下达之后不久就听说刘挽上书请辞尚书令,他依然相信这里头有别的算盘,用不着着急。 如今,霍去病见证到了! 与霍去病相比,卫青作为一个亲眼见证刘彻跟刘挽说起让刘挽上书请辞的人,他那个时候在心里对刘彻的畏惧达到顶峰。他根本不敢问刘彻到底是另有所图,亦或者是当真在心里并不愿意再相信刘挽。 此时,此刻,刘彻再一次表露出因为群臣的提议,他很是认为他们的提议很好,所以他决定依他们所言,让刘挽继续出任尚书令。 别的人都震惊无比,独一个霍去病完全不认为彻如此的反复有什么值得他惊讶的。 故,卫青不管其他人怎么企图从他这儿打听消息,他只拉住霍去病问:“你们都猜到了?” 这个你们所指的另一个人自然是刘挽无疑。 霍去病重重的点头,认真的告诉卫青道:“又不难猜。” 卫青能说什么呢? 刘挽和霍去病在刘彻让刘挽上书请辞尚书令一职的时候已然懂了刘彻打的主意,故而立刻配合实施。不就是不当一个尚书令而已,刘挽又不在意。 当与不当,刘挽手里的权利也不需要刘彻再赋予。 筹谋越多,刘挽的手里可控的权利越多。纵然不显山不露水,说句不好听的话,纵然是如今的刘挽,刘彻在想动刘挽之前也得想一想,那样的后果是不是大汉能承担得起,他这个大汉皇帝能够承担得起。 刘挽手里的牌,不会贸然亮出,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才会真正与刘彻抗衡。 故而有些事,她是猜到了也没办法跟卫青细说,父女之间的默契,让别人掺和其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的卫青问出这一句话后,再没有半个字,霍去病看在眼里道:“舅舅不问了?” “你们问陛下了吗?”卫青反问,霍去病立刻摇头道:“这还用问?” 真,卫青依然觉得霍去病越长越是气人! 不过卫青也明白,他们懂刘彻的心思,默契的配合刘彻这个事,也确实不能与旁人说,其中也包括他。 不仅仅是他,怕是连刘据那儿也是半个字都不能提的。 一想到这儿,卫青觉得刘据好生可怜。 遇上刘彻这样一个聪明的爹,再加上刘挽这样一个聪明的姐姐在前头,很多事纵然刘挽会尽所能的教,但如同今天这样的事是不能道出口的,刘据要是在这过程中说错话,那绝对算得是致命伤。 刘据很快听闻朝堂上的消息,也立刻想通其中的关键。呆滞了半响,随后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有说错任何话。